江鲸_

间歇性产粮,持续性磕糖。

晏周

chapter07

*ABO/破镜重圆/追妻火葬场

*狗血/ooc/随缘填坑/慎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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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被lof瓶到自闭…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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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晏明修嘴唇开合几下,却发不出声音,手背上那两滴微凉的泪砸得他脑海一片空白,他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周翔,所有的解释都被堵进了喉咙。


         Alpha只能用含着乞求的视线默默看他,想要伸手握住那细得过分的手腕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喉咙里溢出的话里满是懊悔,像是被无边的悔恨压的喘不过气,良久才抖着唇小心翼翼的开口,“翔哥,昨天晚上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垂眸看了眼他颤抖的指尖,自然移开了双手,Omega的脸上犹带着情韵,病态的潮红像朵云霞染在双颊上,那张饱满的唇恰是最适合吻上去的颜色。


       泛红的眼眶昭示着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与绝望,现在那张脸上只剩了古井无波的淡然,周翔显然良好的接受了一切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松开晏明修衣领的手自然而决绝,不管背后的Alpha用什么样混着渴求与期盼的复杂眼神望着他,也只是踩上了拖鞋,缓缓走去了卫生间。脚步轻的像踩在云里,细窄的背绷得笔直,就更能看出人的消瘦与挺拔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想起昨晚触碰到的,那副几乎瘦的几乎只剩下骨骼的身体,眉眼里的黯淡与心疼遮掩不住。他窝在床上,任过长的刘海垂在额前,失神的盯着泛旧的暖色天花板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自嘲的想着,哪怕标记了周翔,换来的不过是一具臣服的身体,那个人所有的温柔与宠爱,早就覆灭在了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质问声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给他的爱,一点一滴像是无声的水流,蜿蜒缠绵,缓慢却坚定地将他整颗心脏牵引锁紧,浇灌出的藤蔓扎了根,任何一点的引动都会让整颗心不堪重负,鲜血淋漓。
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汩汩水流如今早已干涸,只留下裸露的丑陋伤疤,皲裂的大地上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亲手划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只剩他徒然守在那个破败不堪的花园里,自不量力地企图用自己的悔恨与弥补,让花园重现生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沙漠里渴水的人遇见绿洲,习惯黑暗的人重见光明,是绝处逢生,也是找到救赎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三年浑浑噩噩,无数次梦境里徒然伸出双手,梦醒之后却空留一室寂然,这样的日子,他再不想经历一遍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为了回国挽回爱人,他付出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。三年积攒的实力让他有了资本站在世界面前,堂堂正正的向着所有人宣布,这是周翔,他唯一的爱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他们会牵着手一起走进到神圣的教堂,而他低头吻过那双手,虔诚地吻在无名指处微凉的戒指上,庄严的许下一世的承诺。他们会一起从春走到冬,从年轻时的意气风发,走到年老时的相濡以沫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,成了妄想胡言的白日梦,成了最嘲讽的笑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周翔不要他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无论他怎么挽回,怎么弥补,那颗心脏终究还是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,所有的爱恨都坠了下去,落进最空洞的深渊里,留给他一副无悲无喜的躯壳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不甘的攥紧了拳,难掩恨意,半张脸埋在阴影里,沉郁视线牢牢锁向了Omega离开的方向,Alpha的信息素漂浮在空气里,随着主人情绪的波动起伏不定。
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他听见周翔在卫生间里传来的压抑的闷哼,才赶紧收回了那股带着暴戾的气息,深吸几口气,神色重新回复清明,只是眼底的墨色更浓了,风暴骤起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周翔站在镜前,和镜子里那个眉目生动,却神色死寂的人对视片刻,就安静的移开了视线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过身,拉低了领口,回头看那半露的后颈处,形状完美的齿痕,整齐的牙印下似乎还有点点血丝渗出,让人无端想象到标记时Alpha森白的齿尖。


        血液里躁动翻滚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,他只是一个被标记了的Omega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认知,点燃了心口那把本以为早就烧尽的火,烧的他胸膛起伏,惨白脸色上有了愤恨与厌恶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想和那人再有一丝一毫的纠缠,可腺体处的齿痕,像是在Omega的身体上烙下了一道最深的标记,傲慢无声地宣示着Alpha的主权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周翔双手合紧,重重锤在洗手台旁边的瓷砖上,一声巨响让外面的晏明修小声问他,周翔低头看着出了红痕的手掌,一言不发的拿起了牙刷。


       门外的晏明修得不到回应,只能望着门,用微红眼睛盯着门上的花纹,良久才离开了门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,周翔闭了闭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 再出屋时候,却看见摆了一桌的菜和坐在旁边无聊摆弄碗筷,见他过来眼睛却猛的一亮的晏明修,那张俊脸上出现这样欣喜又生动的表情,只一眼就看的人心醉三分。


       周翔还是不能免俗地几乎移不开眼,他默默抵紧了牙关,心里狠狠扇了还是这么蠢的自己两巴掌,然后拉开凳子坐到了他对面。



 

       晏明修唇边的笑容简直能融化寒冬,像是坚硬名贵却泛着冷光的钻石,抛光打磨,只在一个人面前完完全全露出最璀璨耀眼的一面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可坐在对面的人却毫无欣赏之意,只是随意扫了两眼桌上的菜,拿起碗筷机械的往空洞的胃里塞进食物。


       味道竟然出奇的不错,周翔想起和自己同居时候那个懒得下厨的人,其实却有一手不错的厨艺。


       心里嘲讽又怜悯过去那个傻得可怜的自己,他以为了解的枕边人,心上人,或许根本不愿把真实一面显露给他看。


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也不吃饭,只是挽起了袖口,白皙有力的小臂上有着明显的肌肉线条,他坐在周翔对面,用盯得周翔头皮发麻的视线紧紧看着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股灼热到几乎把人吞尽的视线,从他吃饭时候敛起的手指,一直到鼓动的脸颊,全都彻底扫过一遍,仍不肯知足地舔舐着对面的人,直到周翔拧紧了眉,才恋恋不舍地移到了饭菜上。




        一顿饭吃的两个人都食不知味,周翔像是完成任务一样,把饿的绞痛的胃塞满之后就起了身。


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一把拉着他的袖口,抬起头哀求似的看着他,嗫嚅道,“陪我一会,吃完饭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任他拉着自己袖口不放,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安静无声地坐回了座位上,眼睛明明看着这边,却空得映不下一物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他最终只是勉强吃了几口,就停了碗筷,唇角化不开的苦涩,“在我身边就这么难受吗?”晏明修修长的指节扣着他的手腕,眼底爆发的火焰,却熄灭在周翔无言的沉默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看他只吃了几口的饭,有心提醒却也只掀了掀嘴唇,就把所有不该有的心疼吞回了肚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卧室里,周翔低头扣上外套最后一颗扣子。细薄的白色面料下,若隐若现的一双蝴蝶骨显得那纤细几分的背部线条格外优美,大夏天里他却只能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色高领衫,才能勉强挡住后颈上太过显眼的标记。


       不够长的衣袖下面,偶尔能看见留着红痕的两只手腕。


       修长的脖颈半掩在护领下,却引得晏明修更显亲手剥开那层薄薄的面料,吻在那处他最晚落下的标记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够了吗?”一声含着不耐的反问让他瞬间回了神,白皙的脸上红晕一闪而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挡在那个准备到处翻找抑制剂的人身前,神色躲闪,眼神不敢看他,“不用找了……我都丢掉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愣了片刻,气极反笑,小少爷或许不知人间疾苦,但那几针抑制剂却是他实打实的半个月工资,他凭什么说扔就扔,却不过问他半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终于转过了脸,直直看着他,语气坚定有力,“你不能再打抑制剂了,虽然临时标记维持不了多久,但足够撑过这阵,我不许你再打抑制剂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它对身体损害有多大,你不知道吗?”晏明修解释着,长睫在空气里不安的颤动几下,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笃定。


       周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心里连争辩的欲望都没有,对他伸出了手掌,冷冷吐出了两个字,“钥匙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掌,狼狈不堪却又不敢相信,失声一阵,终于缓缓开了口,眼眶通红,“你够狠,周翔。”只两个字就让他溃不成军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他咬紧了牙,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三两句就伤他彻底的人,一字一顿,“我不给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周翔干脆利落地转了个身,大步往门口走,弯腰准备换好皮鞋就出去上班,平常最讨厌的工作,此刻却成了他逃避躲闪的借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晏明修空空荡荡,却轻细得像是最柔软的丝绸的声音缓缓传过来,“换锁也不许,翔哥,别逼我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周翔顿了顿,那声音幽幽传来,就像是阴冷的蛇,吐着猩红的舌尖,裹缠着唯一的猎物,让他只觉得皮肤上都冒起来细小疙瘩,索性直接出了屋,砰得关上了门。


        门里的晏明修盯着那扇重新合拢的门,嘴角似笑非笑。

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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